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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反悔了,有了别的选择,她心里很失落。

京市,是她十六岁后就没再想过要去的地方,有在沪市读书的那段经历,她也更想待在父母身边,不想再去别的陌生地方了。

何况她和季临什么关系,她哪里能和他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京市。

她拒绝了。

那天季临发了很大脾气,他问她为什么拒绝,京市不好吗?京市比宁城大,更繁华,她为什么不肯去?

他质问她,为什么那么没出息,为什么有大好前程的地方她不肯去,为什么每次都要他去迁就她。

还有当年跳舞也是,那么有天赋,为什么就无缘无故要放弃,都说好了,要进东方歌舞团,要去京市,要让所有人看到她跳舞,他都为了她提前参加高考了,为什么她要突然改变主意,问她为什么那么自私……

一句句的没出息,一声声质问,和针一样扎在她心上,她忍不住和他吵了起来,吵到最后,她问了季临一个问题,怎么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等了他好久,他才说,他们是最好的伙伴,朋友,兄妹……

朋友,兄妹,伙伴……唯独,没有恋人。

她当时表示知道了,之后她生了场病,高烧不退引发中耳炎,产生耳鸣,她去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出院后她去找季临,被彭芳告知,他已经走了。

她住院一个星期,他知道,但那么久的时间,他只去看了她一次,她甚至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因为他没和她告别,也没留下只言片语。

她忽然意识到,他们之间不一样了,从她放弃走舞蹈那条路,还没选择京市的大学,和他分开四年,他们两因为时间,距离,各自长大,已经有了隔阂,再回不到以前那种形影不离,她生病,他在病床前守着的时候。

他对她也没有那个意思,或许,他把彭芳日夜和他说的话听进去了,他瞧不上她一个只知道买东西花钱,还随时可能会再次耳聋的败家女。

那以后,他们的联系就很少了。

三年,他们一共通了三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