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进谢怀琛怀中,声音呜咽,哭了起来。

陆晚晚的大手摩挲了下她的脸,将她脸上的泪擦净:“他让你受的委屈,我为你讨回来。”

他看了宁蕴一眼,他站在马下,怒火中烧地看着陆晚晚和谢怀琛。

“宁蕴,刘桓谷之事,是你陷害我,要我性命;乌兰桥一战,你不惜延误战机,也要置我于死地,你三番两次暗算于我,我早与你划清界限。今日你又欺辱我妻,此行不可饶恕。”他扫了宁蕴一眼,道:“拔剑吧。”

“你的妻子?”宁蕴发出一声冷笑,好似眼前的一切都是个笑话。

“她是我圣上赐婚明媒正娶的妻子,有何不对吗?”谢怀琛声线平淡,缓缓道。

宁蕴暴怒:“她是我妻子,我的!”

谢怀琛忍无可忍,拔剑朝他刺去。

宁蕴手中没有可用的兵器,只有一根马鞭,他挥鞭相挡。

“觉得难以接受是不是?是你抢了我的妻,你抢走了她。”宁蕴喊道。

谢怀琛默了一下,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宁蕴已经抽出鞭子,向他舞过来。宁蕴的鞭子舞得好,就像跳舞,羽袖翻飞间如蛇龙游走。

电光火石之间的交手,他们的武功是打小一起练的,彼此熟悉得就像左右手,两人僵持了片刻,高下不分。

谢怀琛最知道宁蕴的弱点,他怕累,熬不过多久就会体力不支。他上跳下窜,从不同的方向进攻,逼得宁蕴腾挪走位。

面对谢怀琛汹涌而至的攻击,宁蕴如同孤舟遇到狂澜。

但哪怕是一叶孤舟,谁又知道究竟有没有乘风破浪的时机呢?他从容应对谢怀琛的各种攻击,手中银鞭始终牢牢牵制着他的长剑。

谢怀琛提气纵身,一剑挥出,宁蕴迅即一闪,剑砍上了路旁石碑。

火花四溅、碎石纷落。

宁蕴高高跃起,谢怀琛在半空中对他又是一顿猛攻。宁蕴眉峰微蹙,他最难应付猛攻猛打。

大家都太过熟悉彼此,知道怎么样才能取胜。

他没有办法,只能以最省力的招式应对,慢慢等待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