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两年, 他疲于各种事情,许久没有痛痛快快地上山打一场了,是以到了山上他就跟撒了翅膀的鹰一样,满山飞去。

陆晚晚经过北地之行的锤炼,骑马技术颇为高超,追上他们也不费什么气力。

谢怀琛回到山野,行动自如地穿梭着, 丝毫没有因为繁茂的树木而影响行动。陆晚晚跟在他身后,帮他收拾残局。他们配合得很好,没多久身后的筐里就装满了猎物。

李远之眼看要输,气得嗷嗷直叫:“不公平,你们两个人。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陆晚晚也不生气,她笑吟吟地说:“不服气回去把你夫人叫上。”

“她呀。”李远之啧啧道:“她不会骑马,也不会打猎,但是会绣好看的花。”

谢怀琛的目光下移就看到了他腰间的荷包,他啧啧叹了两声,指着自己腰间上元节陆晚晚送给他的荷包说:“夫人,我的荷包脏了,回头你给我绣个新的。”

李远之“哟呵”一声,起哄道:“敢使唤公主,回头告诉皇上,治你的罪去。”

陆晚晚笑起来,眼睛微微眯着,像天上的月亮:“好呀。”

李远之觉得跟这俩人没办法说下去了:“不跟你们一起走了,我上那边去,晚上在营地集合,谁输了谁是孙子。”

说完,他策马扬长而去。

谢怀琛望着他的背影,大声对陆晚晚说道:“夫人,你等着看吧,你马上就能捡个便宜奶奶当了。”

李远之闻言,气呼呼地跑远了,头也未回。

陆晚晚骑在马背上,手勒住缰绳,笑得直不起腰。

“走吧,我们往那边去。”谢怀琛一手牵住自己的缰绳,一手握住陆晚晚的缰绳,只让她好好坐在马背上,其他的都交给他。

他们沿着山脊,走了约摸半个时辰,山顶的风光越发旖旎,层林尽染,霜叶染血,映照着夕阳的霞光,风光无限好。

陆晚晚心境也开阔起来。

在自然面前,人显得如此渺小,悲伤和欢笑都渺小得几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