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怀像是在出神,没有搭理他。

谢怀琛是知道自己好友的,对待婚事,他有自己的想法,不肯将就,也不肯凑合。

等到合适的人出现,他会比谁都积极。

“好了,走了,不要让我的小徒久等。”谢怀琛扯着他们往正厅走去。

裴翊修依照规矩拜了谢怀琛为师,改口称陆晚晚为师娘。

潘芸熹吓得立马去捂他的嘴:“你不能称她为师娘,应叫她公主。”

陆晚晚倒不拘这些礼,笑说:“计较这些做什么,孩子爱叫就让他叫吧。”

潘芸熹道:“你宠着他,他总会被惯得无法无天。”

“男孩子倒不必做什么都畏手畏脚,无法无天些好,至少不会被人欺负了去。”陆晚晚说:“他也不敢胡来,否则他师傅就会将他皮剥了,不消你动手。”

行过礼后,一行人留在镇国公府吃饭。

谢允川夫妇不怎么掺和孩子们的事情,由着他们去闹去玩。

裴翊修天真无邪,逗得所有人都乐得合不拢嘴。潘芸熹见儿子机灵可爱,颇为欣慰。

晚上回到屋内,谢怀琛意外地翻出纸笔,对着烛火书画些什么东西。

陆晚晚收拾妥当出来,他还在伏案奋笔疾书。

她纳闷,走过去看了下,谢怀琛竟在认认真真做教裴翊修的规划。

谢怀琛是真的喜欢孩子,从他对裴翊修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

他对待孩子的态度很认真,哪怕是对裴翊修,他都教育得很用心。

她从身后环住谢怀琛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头,温柔得不像话。

谢怀琛就感觉像只温和的猫靠在身边,柔软乖巧,让他心底软成了水。

“怎么了?”他停下笔,拉着陆晚晚的手,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