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琛护短又性子急,要是他知道脖子上的抓痕是陆锦云留下的,还不知道要怎么生气。

生气又动不了她,这才最紧要的。

陆锦云这次回来不安好心,她是知道。她想整死自己,这是毋庸置疑的。

陆晚晚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有些头疼。

翌日清晨,谢怀琛就回来了。

他半个月没看到陆晚晚,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回帐篷里,将她从床上捞起来。

她睡得昏昏沉沉,忽的感觉到一双冰冷的手搂着她的脖子,将她从床上带起。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是谢怀琛,顺势依了过去,抱着他的腰,凑在他耳畔软乎乎喊了声;“夫君,你回来了?”

谢怀琛听着她的闻言软语,心都快化了,仓促地去亲了亲她。

他腰间别了一把浓艳的花,花开韶华盛极,他将花递给陆晚晚:“给你。”

陆晚晚笑盈盈地接过来,绯红的花落在她白玉般的指缝间,煞是好看。

“这是什么花?”

她嗅了嗅,有股淡淡的清香。

“是戎族特有的花,叫美人指,此时正是开放的季节。”

他没告诉陆晚晚,为了将花送回来,他不眠不休昼夜不停地回来,终于赶在花败之前,将花带回给她。

陆晚晚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谢怀琛回来了,他是她的精神补给,有他在,她有不顾一切的勇气和力量。

小小的一个陆锦云算什么。

她母亲都败落在她手中,更何况她一个又蠢又坏的女人。

她活了两辈子,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她在陆锦云身上翻过船,但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因她栽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