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的窗子高高支起,霞光从窗口透进来,在室内肆无忌惮地铺陈, 映衬得满室温馨而又温暖。

陆晚晚小小的身影,趴在榻边。

谢怀琛色变,他动了动手。这一动, 牵扯着陆晚晚也动了下,但她没醒,反而更用力地抱住了他的手腕。

谢怀琛失笑,嘴角微扬,笑得胸口的伤都痛了起来。

陆晚晚睡得正沉,眉头紧紧蹙着。他极力撑起身子,摸了摸她的脸颊。

这一摸,吓了他一大跳。

——陆晚晚额头滚烫,赫然发起了高烧。

“晚晚?”谢怀琛忍着手臂处传来的酸麻,轻推了下她:“晚晚?”

陆晚晚身子一歪,栽倒在他的床榻边。

“谢染!”谢怀琛大喊道。

她是个很警觉的人,这样她都没醒,说明她病得很严重。

谢怀琛气得双眼发红,呼吸都不畅了。胸前中箭的地方气血翻涌,也痛得厉害。

“将军。”谢染急急忙忙进来。

谢怀琛道:“白先生呢?把他叫进来。”

说罢,他掀开被子,亲自下床将陆晚晚抱起来。

谢染大惊:“将军,你别动。”

他利落上前,将陆晚晚抱起来,急忙道:“你歇着,让我来。”

谢怀琛白了他一眼,十分不满。

谢染也不管了,白先生嘱咐过,将军现在不能下床,否则气血逆流,加速毒在体内蔓延的速度,他会很危险。在得到解药之前,他最好动也别动一下。

他把陆晚晚放在对面的床榻上,道:“将军,我马上就去喊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