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夫人?

不,她是他的。

宁蕴不紧不慢地将画卷收好,慵懒问道:“都准备好了?”

他坐到宁蕴对面,道:“万事俱备,明日便是谢怀琛的死期。他一死,你还愁不能抱得美人归?”

“谢怀琛已经出发了?”

“半个时辰之前,我们的人就看到他带着队伍从军营出发。”

“阿琛这个人重情重义,真是可惜了。”宁蕴惋惜地叹了口气,随意拨弄着茶盏,陷入深思之中。

上一世他们是并肩作战的兄弟,一起浴血奋战,汗洒疆场,扶植宋清斓登位。

若没有陆晚晚,宁蕴根本不会动他,他们还是情同手足的兄弟。可如今他占有了他的妻子,破坏了他们之间的情意,他自然不必心慈手软。

侍卫在外面禀告说是军营出了事。

宁蕴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杯盖和杯身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朝身侧之人使了个眼色,命他退到屏风后面,单独见来人。

“出了什么事?”

“大人,军营里连夜又在审内鬼,这回就连官府的一干人等也被带了去,沈将军让你过去一趟。”

宁蕴饮了一口茶,热茶入口,一股暖流贯穿全身。他取过大氅,不紧不慢地披在身上,站起来说:“走吧,过去看看。”

军队和官府都忙了一宿。

安州府衙审讯室里,安州自上而下一干人员都在,查了一宿,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查出来。

天将亮时,陆晚晚去了安州府衙。

沈在熬了一夜,双眸血红,尽是血丝。

“沈将军,如何?”陆晚晚亦是满脸倦色,看上去疲惫不堪。

沈在摇了摇头:“末将有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