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桥荒废已久,还能通行?”

谢怀琛道:“沈在派人去查过,可以通行。”

“去的人是否可靠?”陆晚晚眼皮子直跳,心慌乱得厉害。

谢怀琛避重就轻:“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陆晚晚挑眉,靠在他肩头,轻舒了口气:“我怀疑军营和官府里有叛徒。”

谢怀琛闻言坐了起来,道:“怎么回事?”

陆晚晚唇色微白。

军营不会直接采办药材,安州官府有专门采办的人,从药材商手里买了药材,军队拿上将领去安州官府领药材,再运回军帐。药材出了问题,要么是安州采买出了问题,从药材商手上买药的时候就被动了手脚,那么人不是冲他们来的;更可怕的是军营派去运药的人有猫腻,这说明有人背叛了谢怀琛。

她按兵不动,是想将计就计,把内鬼揪出来。

“除了药材,他们肯定还会对粮食动手脚。”陆晚晚说道。

粮食和药材是打仗最重要的东西,关乎了十万大军的性命!

军粮被劫,药材又出了问题,军营接二连三出事,谢怀琛不由怀疑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关系。

他嘴角微抽了下,起身下榻披上衣裳,把被子往上扯了扯,压在她肩下:“乖,你先睡,不用等我回来。我去看看。”

陆晚晚嗯了声,却一直没有睡着。

谢怀琛后半夜才回来,他蹑手蹑脚走进帐篷里,只点了一支微弱的烛光,光明驱散黑暗,闪烁着些许光明。四周静悄悄的,除了风声,什么也听不见。

陆晚晚躲在被角后悄悄打量谢怀琛,见他脸色铁青,心里直往下坠,恐怕粮食也被动了手脚。

粮食和药材相继出了问题,他作为一军主帅,压力比谁都大。

谢怀琛解了衣衫,爬到床上,他奔走了一夜,浑身冰凉,不忍打扰睡得正香的陆晚晚,他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子,睡在床沿,与陆晚晚隔了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