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
在他的意识里,徐笑春现在应该还在京城,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戎族他的军营中?
徐笑春这一路赶来有多辛苦,自不必说。她自幼被娇惯着长大,还没吃过这种风餐露宿的苦。她喉头一酸,就快哭了,但随即想到陆晚晚交代给她的话,吸了吸鼻子,说:“哥,嫂子让我告诉你,羯族和达阳的人勾结在一起,在饮马川设下埋伏,就等你上当追去。”
谢怀琛听得云里雾里:“晚晚?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徐笑春冷极了,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谢怀琛扯着她围坐在火炉旁,又倒了盏热茶给她喝:“你慢慢说。”
徐笑春将热水饮下后,冻得就快僵硬的身体总算回了些许温。
她将陆晚晚接到他受伤的消息便赶来靖州寻他,一路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给他。
谢怀琛的眉头越皱越深,脸色阴沉得可怕。
当他听说陆晚晚如今在珞珈山羯族军帐里的时候,整个人都绷在那里,脊背僵硬得动一下都痛得厉害。
羯族军帐,犹如龙潭虎穴。
“哥,嫂子说让你听到消息后千万不要着急,她心中有数,一定会想方设法保全自己。”徐笑春看着他阴沉可怖的面容,心下惴惴,将陆晚晚教给自己的话说给他听。
她真怕谢怀琛沉不住气。
但他只是微微颔首,示意她自己知道了,然后又让谢染将徐笑春带下去安顿。
他心中担心、害怕,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但如今他是三军统帅,如果他慌了,底下的战士们又该如何?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到沙盘前研究目前的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