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把它交给谁?”陆晚晚问。

白荣的神情瞬间迷茫了一下,喃喃自语:“交给谁?如今北地是何人镇守?”

陆晚晚答道:“忠勇侯府沈家。”

白荣顿了下,眉宇间浮起几丝怅惘,他远离中原十八载,故人远去,斯人不再,他亦不知该将舆图交给谁。

“白先生?”陆晚晚见他神色迷茫,又喊了他一声。

白荣回过神来,问她:“你可知朝中是否有位女将军,姓沈名茵茵?”

沈茵茵?

陆晚晚回忆了一下,朝中女将军不多,大成女子习武是少数,能当上将军的亦是少数,姓沈的更是少。

无论前世今生,她都从未听说过这个沈茵茵。

她摇了摇头:“抱歉,我不知。”

白荣神情越发迷茫了,不可思议般地喃喃道:“不可能啊,我分明听到那人喊她‘茵茵’。”

“只有那位沈将军能看得懂这地图吗?”陆晚晚问道。

白荣略点了下头,道:“当初是她教我用此法绘制地图,我不知除她之外是否还有人看得明白。”

陆晚晚支着头回想她知道的女将军。

姑姑谢允和算一位,忠勇侯夫人算一位,不过她姓姬,除此之外便只有母亲,她姓沈,却不叫茵茵。

迟疑了一瞬,她说:“白先生,我知道姓沈的女将军只有一位,不过,她不叫茵茵。”

“是谁?”白荣灰败的眼中总算涌出些许光彩。

陆晚晚面色沉静,不疾不徐地说:“我婆母,镇国公夫人沈在歌。”

白荣一时沉吟,抬眸问她:“敢问你夫家贵姓?”

陆晚晚道:“谢,外子姓谢。”

“是她,应该没错。”白荣眉宇间总算浮现出了些许喜色,他道:“你将地图交给你夫家的人,他们定能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