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廷双拳拱手,道:“是。”

陆晚晚微微垂目,盯着琴面上的纹路,心底盘算着。原来羯族和达阳早有勾结,怪不得上回夫君会吃败仗,他不知羯族暗中派兵相助,追进黑风谷,险些没命回来。惨遭暗算,还身受重伤。

如今他们还想故技重施。

做梦!

这仇,得报。但如何报,何时报,她得慢慢想。

徐笑春和沈寂一路跟着到了珞珈山外,混迹在羯族士兵里,暗中保护陆晚晚。

经过几日蛰伏,他们摸清了穆善和萧廷的作息,对羯族士兵的换防规律也了如指掌。

他们商议好逃跑计划,确定一切都筹备得天衣无缝,便来找陆晚晚。

沈寂在帐外放哨,徐笑春翻窗进来找她。

最近白荣早出晚归,很晚才回帐内,陆晚晚不敢熟睡。

是以徐笑春一进来她便察觉了,腾地一下翻身坐起。徐笑春摸到榻边,捂着她的嘴,压低声音喊道:“嫂子,是我。”

陆晚晚对她这种突然出现的行径已见怪不怪,她压低声音问:“你怎么来了?”

“嫂子,我是来告诉你。明日寅时我来接你走。”她说道。

陆晚晚闻言,先是愣了一瞬,然后摇了摇头。

她不能走,她留在这里还有事要做。

她想知道羯族人在珞珈山里的秘密。

若是此时是白昼,陆晚晚定能看到徐笑春的眼睛都瞪圆了。

“为什么?”

陆晚晚淡淡地说:“有件事情,很紧急,你必须赶紧去做。”

“我不管。”徐笑春说:“没什么事比你的性命更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