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吓得脸刷一下白了,她问:“你们要做什么?”

士兵仍然是冷淡的口气,对她置若罔闻,只推了她一下:“赶紧走。”

陆晚晚和被挑出来的十几个人一齐被押解出监牢。她只觉得惊恐到了极点,拼命想朝后躲。有胆子大的男人挤出来拔高音量质问:“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他听后,皮笑肉不笑,说:“王法自然有的,在这里,爷爷我就是你的王法。”

说完,他抽出大刀,朝那人头上劈去。

手起刀落,一颗人头哗啦啦滚到陆晚晚的脚边,他还睁着双眼。

陆晚晚只觉得腹内翻江倒海,这几天她都没怎么吃东西,扶着旁边的栏杆呕了几口酸水。

太恶心了,眼前的羯族人根本就不是人,他们是魔鬼。

她浑身发僵,胃里翻腾得厉害,耳朵嗡嗡的,什么也听不见。

羯族士兵又另捉了个人出来充数,一起押进帐篷内。

他们被喝令跪在堂下,一众人都战战兢兢。

穆勒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个一个扫过去。

陆晚晚头伏得低低的,额头差点就点地。

萧廷兴致缺缺地喝着酒,目光也落了过来。最终落在陆晚晚小心翼翼伏着的身躯上,他想起三日前在驿站发生的事情。当时他以为陆晚晚是偷马的贼,结果那天晚上她惊醒了驿站所有的人,救了所有的人。

穆勒踱步到陆晚晚的面前,他说:“抬起头来。”

陆晚晚愣了一瞬,又听到他冷冷地说了声:“抬起头。”

站在陆晚晚身侧的羯族士兵见状,用刀鞘砍了她一下,她顿时觉得腰间都麻了,她缓缓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