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却哭得更厉害了。
“看到我你躲什么?我又不吃人。”谢怀琛说着,语气里却丝毫没有责怪。
你会吃人啊,还是拆成一块一块地吃下去。她腹诽。
谢怀琛将她眼角的泪水一点点擦干,又吻了吻她的眼角,耐心地哄她。
月绣见状,早就去了净房烧水,陆晚晚这样,待会儿势必要沐浴的。
湖里的淤泥又脏又臭,染得谢怀琛袍子上到处都是。
他一点也不嫌弃,将她紧紧抱着柔声安抚。
过了片刻,月绣备好了水,谢怀琛将她抱去净房,便转身走了出去。
陆晚晚除去衣衫,泡进温暖的浴桶里,转身看了下关紧的门,这才低头锤了锤自己的腿。
她不想承认,自己刚才是腿软了。看到谢怀琛……她竟然腿软了!
幸亏她急中生智,哭哭啼啼一场。谢怀琛心疼她,今夜许是能睡个安稳觉了。
她长吁了一口气,暗暗同谢怀琛道了声不是。
非是她不愿同他欢好,只是她,太累了!
浴桶极大,她靠在桶沿躺下,微微阖目,热腾腾的水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打开,舒适无比。
这个澡她泡得极舒服。
没多久,水凉了。
她喊了声月绣添水。
浴房门再次被打开,来人用木勺舀起热水从她身上淋下去,她舒坦得眉目都舒展开了。
“帮我捏捏肩,好酸。”她说。
谢怀琛意兴盎然,自是从了。
一双宽大的掌摸到她的肩头,轻轻揉捏,力道适中,陆晚晚不禁浅吟了一声。谢怀琛听到她那声柔言软语,眼底眸色一暗,情不自禁,手慢慢地,沿着她柔美的蝴蝶骨,滑过她洁白的背沟,一路向下,轻拍了下。
陆晚晚意识到不对,这双熟悉的粗糙的大手不是月绣那捏绣花针的手!
她仿佛想起什么,人一下就清醒了,睁开眼眸,转身看着眼前的人。
谢怀琛望着她戒备地看着自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