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皇上都懂,感情上他难以接受。
谢允川洞悉他的想法,顿了顿,又道:“后辈的事,咱们这些老家伙不能替他们拿了主义。阿琛愿去与否,晚晚乐意让他去与否,不若问过他们再做决断?陛下以为如何?”
皇帝略一沉吟,点了下头。
含冰殿修葺得华丽无比,大到金鼎影壁,小到泥塑面人,大小玩意儿一应俱全。
陆晚晚格外震惊。
姜河毕恭毕敬道:“公主,这些东西都是陛下吩咐准备的,昌平郡主有的东西,他都又为你备了一份。”
陆晚晚拿起一面小小的拨浪鼓,放在掌心把玩:“这个也有?”
姜河点头称是。
陆晚晚不知为何,心头顿时有些慌乱。
她是受郡主所托,照料陛下,却阴差阳错受封为公主。皇上对郡主疼爱有加,捧在掌心,如珠如玉。郡主走了,他的心下便空了一块。她感觉自己犹如一个趁虚而入的窃贼,趁郡主不在,窃走了皇上的恩宠。
她思索着,回头要给郡主去封信,解释缘由,以免她生了误会,与自己疏远。
再者,她想过皇上之所以册封她,是因为往后她带着纪南方进出大内面见皇上更加方便。总归,以为郡主看护草木为由频频入宫,每回入宫必定面见皇上,在他人眼中看来,确实值得怀疑。
现下好了,一切都名正言顺。
谢怀琛悄悄捏了下陆晚晚的掌心,她回过神来,侧脸看向谢怀琛,朝他抿起嘴角笑了笑。
此时此刻,她觉得人生已十分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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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当日,陆晚晚被接回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