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宣默然不语。

“我知道郡马爷心善,怕覃家二小姐想不开,但是你们俩的事情并非你一人之错,她一个清醒之人,为何没有高声呼救?事情又发生在她覃家内院闺房,”言及此处,陆晚晚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余下的话不好再说,只得另寻话头道:“但郡主不一样,她为你生儿育女遭难受罪,蒙此羞辱,都是你犯下的错。就算是要弥补,你也该弥补郡主,而不是覃家二小姐。”

毓宣被她说得哑口无言。陆晚晚说得没错,他之所以往覃家去,就是怕覃家二小姐想不开,真闹出人命的话,既白白做下杀孽,又会很麻烦,不好收场,到时见青颜面上也无光。见青不一样,他打心眼里疼她,爱她。他想圆满地解决这件事,尽量降低对她的影响,却忽略了她的感受。此时此刻,见青是最需要自己的时候。

他声音低沉,说:“好,我明白了。我会派个得力的人去照顾二小姐。”

陆晚晚见他如此上道,抿唇笑了笑,又说:“相信我,你给了郡主希望,等她身子好了,她会将这件事情处理得很圆满。”

“我不想她为这种事伤神。”毓宣声音中有亏欠。

陆晚晚道:“夫妻本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夫妻相互敬重,更该共同进退,而不是撇下一方,自以为是对她好,反而伤了彼此和气。“

毓宣小有震撼,他没想到陆晚晚看起来年少,却说得出这番话。

顿了顿,陆晚晚又说:“还有,伺候郡主的那个女使,春桃,郡马爷可以多加注意。”

之所以没将这些话告诉宋见青,是怕她忧思之下还要恐慌,反而对身体不益。她看得出来,毓宣是真的关心宋见青,所以才提醒他。

“晚姐姐,走了。”徐笑春挽着她的胳膊,强硬地将她带走。

陆晚晚还没来得及向毓宣告别,就被徐笑春拉出老远。

“你干嘛跟这种人说这么多?”徐笑春嘟囔不满。

陆晚晚笑道:“你不想郡主和郡马爷重归于好?”

徐笑春的眼睛里非黑即白:“和这种人有什么好归于好的。”

顿了顿,她又咬牙切齿地说:“以后哥哥敢这么欺负你,我就三刀六个洞让他知道你背后也是有人的!”

陆晚晚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