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委屈涌上心头,眼圈一红,泫然欲要泪下。

说来奇怪,这么多年她都没像今日这般多愁善感。

谢怀琛一怔,慢慢地,皱起了眉。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说:“少夫人不哭,你若是当真觉得难过,本少爷愿意委屈委屈,你喊我声‘爹’,往后不管千山长万水远,本少爷都为你遮风挡雨。”

陆晚晚愣了一瞬,半晌才回过味来,敢情谢怀琛占便宜占到了这份上,她气得一恼,抓起身后的枕头就朝谢怀琛掷去,他偏过身一躲,挑衅地冲她笑了笑。

陆晚晚扑过去,挠他的胳肢窝,谢怀琛也顺势将她紧紧抱住,去挠她。陆晚晚怕痒,被他挠得咯咯大笑,连连求饶。

天已初夏,两人闹得渐渐出汗,谢怀琛这才微微松开她。

陆晚晚笑得腹痛,甫一挣脱桎梏,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为防他反扑,还特意将他双手握住,居高临下地问他:“你还胡说不胡说?”

谢怀琛被她的小把戏逗笑,陆晚晚将手压在他胳膊下,威胁:“严肃,不许笑。”

他好不容易将笑意憋回去,挤出一抹严肃的表情:“回少夫人,我再不敢胡说了。”

陆晚晚和他对望了片刻,忽然觉得现在这个姿势,有些过于……暧昧。谢怀琛躺在榻上,她横跨坐在他身上,还束着他的手,要多令人想入非非就有多想入非非。

她脸上腾起一片红霞,正要将他松开,谢染一把推开门:“少爷,该喝药了。”

话刚说完,他看到屋内的情形,顿时如木雕泥塑般,僵硬在原处。

“滚出去。”谢怀琛咬牙。

谢染犹如僵硬木头,直挺挺地挪了出去,走出一段路后,又僵硬地挪回来,探出胳膊,将门合上。

他脑海中犹如惊雷滚滚乍响。

——公子会怎么弄死我?他绝望地想。

接下来几天,谢染为保狗命,称病告假,回家躲了好几日,屋里的活都交给别的小厮去做。

谢怀琛恢复得良好,好吃好喝养了将近半月便生龙活虎。

成亲十五日前日,陆建章便派陆文来商议接陆晚晚回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