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转身离去。
陆锦云亲自取了线香,点燃后递给陆修林,她说:“陆晚晚一向如此,最会装柔示弱,就连母亲也上了她的当,待她极好,最终却……落得这般下场。”
陆修林望着亡母牌位,胸膺处又漫上一阵伤悲。
他敬上香,跪下给陈柳霜磕了三个响头。
再抬首,泪盈于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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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晚晚回到屋里,月绣烧了一大锅水给她泡澡。
她舒舒服服地泡在浴桶里,一扫最近几日的晦气。
已经三月底了,宁家还未遭难,这是为什么?
她不解,苦恼之余又有几分担忧。
人都能重生而活,那发生的事情会不会随着重来一次而尽数改变?
她微微合目,沉思半晌。
过了一会儿月绣来伺候她更衣:“小姐,大公子回来了,他会不会?”
会不会替陈柳霜报仇?
陆晚晚轻摇了下头,道:“陆修林率真耿直,和陈柳霜不是同类人。”
忽的,她想到,陆修林既没有陆建章的趋炎附势,也没有陈柳霜的阴狠歹毒,他不似父亲,也不似母亲。再则,风轻出来指认陈柳霜和王彪有私那一天,她说还有人证,只不过会牵扯到无辜的人。
那个无辜的人是谁?
陆修林是陈柳霜身为外室的时候所生,比自己还要大上几个月,按照时间推断,当是陆建章和母亲议亲的时候,陈柳霜就怀了陆修林。
可是?
她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扣窗声。
月绣吓了一大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