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药都是陈柳霜让谢嬷嬷去准备的,而他要做的就是每次来会诊的时候告诉岑思莞这病不打紧。
李云舒将在大夫说的转告给陆晚晚,她眼眸平静得可怕,连一丝涟漪都没有。
她母亲那么柔弱,刚刚生了她就得知陈柳霜竟先她一步生下儿子,这对她是何等打击?
李云舒喊她:“你,没事吧?”
陆晚晚还想问什么,却又好像问什么都是多余的,最后只轻声自问:“我能有什么事呢?”
伤心不过是哭一场,掉几滴眼泪,可又有什么用?
母亲回不来了。
她声音低低的,说:“表哥,多谢你。”
李云舒道:“你我同仇敌忾罢了,谢什么。”
她将谢嬷嬷和大夫的认罪书同宁蕴给她的退婚书都带上,去找陈柳霜。
李云舒和她一起。
陈柳霜伤得不清,她脸上都是鞭痕,让府上的姨娘们看见了,有损她大夫人的威仪。
她刚上了药,在房内休息,云俏来报,李云舒和陆晚晚来看她。
她心中纳闷,这两个人怎么凑在一起了?
还是命人烹茶将人迎了进来,而后,她罩上面纱端坐在椅子上。
陆晚晚裙尾曳地,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
既未请安也不说话,就站在门口冷冷地将她瞧着。
以前为了博得陆建章的好感,她一直装温柔装贤淑装一个合格的继母,但现在,她和陆建章撕破了脸皮,也就不用伪装得那么辛苦。
“陆晚晚,你见了长辈,不参拜行礼,是什么家教?”她言辞严厉,她不喜欢陆晚晚,她的眼睛和她娘很像,一看到她,陈柳霜就想起岑思莞。
她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