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静只是表面上的。
沈盼指使王嬷嬷,在后院说煽风点火,私下悄悄议论陈柳霜和王彪的事情。这几天闹得有声有色,就连老夫人也有所耳闻,私下喊了人去寿安堂回话,却问不出源头来。她掌了传话人的嘴,以儆效尤,不许底下人再妄议。
流言长了腿,一旦传开,便止不住了。
杜若则和李长姝结了盟,照着李云舒的计划在行事。
三月初了,正是一年春好时,百花绽放,新绿初开。
在和煦温暖的春风里,陆家正在酝酿一场狂风骤雨。
陆锦云连着几日早出晚归,不见踪影。
那一日她早上又早早地出门去了。
晚夕吃饭的时候才回来。
这日难得陆建章休沐,晚上一家人一起吃饭。
厨房早早就开始忙活,准备了丰盛的晚宴。
开席后陆锦云才姗姗来迟。
杜若柔弱无骨,单手支着下巴,巧笑倩兮:“二小姐最近可真忙,好久不见你了。”
说完,她媚眼如丝地忘了陆建章一眼:“陆郎,我听说二小姐前段时间请了个很好的绣娘,教她苏绣,可我看她最近这么忙,成日不在家,可否让那绣娘来给我上几堂课?”
她的言下之意是陆锦云不仅花了钱,还花了钱不用在正道上,请来的绣娘也不闻不问。
陆建章果然神情不悦,问她:“一个姑娘家,不学好,成天往外跑,你成何体统!”
她这段时间没闹出什么幺蛾子,他还以为她突然懂事了,没想到人却跑出府去了。
陆锦云轻咬了下唇,眼眶微微一红,委委屈屈地没有说话。
“老爷,你别生气。”陈柳霜盛了一碗汤递给陆建章。
陆建章剜了她一眼:“还有你,让你好好看着她,你非得溺爱,放出去闯祸了怎么办?从明天起,你就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
“是,父亲。”陆锦云的下唇就快咬破了,泛着白:“只是,成平郡主约了女儿明日去王府做诗会,父亲不要女儿出门,那可否容女儿的丫鬟去王府传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