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倩云眼眸蓄了水,秋波涟涟。

陆晚晚声音柔婉,问她:“二姨娘什么时候去世的?”

“五年前。”沈盼又是一声叹息:“只可惜,她年纪轻轻地,哎……”

弹指一挥间,竟已过了这么久。

“二姨娘怎么死的?”陆晚晚纳闷,她母亲也是年纪轻轻地就去世,难不成陆家宅子里有鬼不成?

沈盼道:“那天她刚好临盆,正在生孩子,忽的一口气不来,人就去了,可怜了那孩子,生不出来,活活憋死了。”

陆晚晚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母亲生孩子后死的,二姨娘生孩子的时候死的,怎么会这么巧?

她得好好查一查。若当真是陈柳霜干的,到时候让她一并还债。

陆晚晚收回心绪,抬起眼帘,看着沈盼:“怪不得大夫说二妹妹嗓子没问题,一切正常,就是说不出来话,原来跟二姨娘有关。”

“这……有什么关系?”沈盼眼神飘忽,有些慌乱,话也说得有点结巴。

陆晚晚说:“说不定她是受了二姨娘惨死的刺激,所以才说不出话。”

沈盼心不在焉:“也有可能吧。”

吃完早饭,天气晴好湛蓝高远,明亮得近乎刺眼。

这一日扫去一连灰暗了几个月的冬,终于透出些许春的气息。

她们一起到府门,各登一辆马车,分道扬镳。

到了镇国公府,徐笑春出来接她。

“晚姐姐,舅母今天有客人,没空出来接你,打发我出来了。”徐笑春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两人亲密无间。

陆晚晚有些不好意思:“要是知道夫人今天宴客,我就不来叨扰了。”

“舅母知道你来,很高兴呢。”徐笑春道:“听谢染说,昨天你碰到宋家那两兄妹了?”

陆晚晚想起那两兄妹就觉得不舒服,尤其是宋时青打量她的眼神,猥/琐又下/流,令人恶心。

她点头“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