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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红是晕倒在县衙门口的,头上又是源源不断的流着骇人的血,动静委实足够大。乃至朱府再是家大业大,也不得不面对县衙老爷的审讯了。

朱老爷很委屈。他可是跟秦月红爹娘说好了的,这门亲事算不得他逼迫在先,父母之命都是有的。

而秦海和周小莲,在听闻秦月红以死明志之后,突然间就觉醒了。当即也不管朱老爷何其富贵,朱家门户又是如何高攀,更加不再一心只为秦月儿筹谋,一反常态的改了口,在县衙大堂上坚称他们家大姑娘是受了朱家的逼迫,这才一心寻死的。

此般一来,秦海一家跟朱老爷的口供就完全相反,打起了对台戏。换而言之,闹大了。

既然差点出了人命,县衙老爷当然要郑重其事的审理。一干证人,也就悉数必须到场了。

朱老爷给出的证人,是秦月儿。毕竟彼时秦海和周小莲答应将秦月红嫁给他的时候,秦月儿也在场。他给出的承诺,便是会将秦月儿接回朱府。

眼下秦月红还没醒来,无法上堂对质。秦海和周小莲为了以防万一,被县老爷问及证人的时候,脑子一抽,就报上了秦兰菁一家的名讳。

按着秦海和周小莲的话来说,朱家欺人太甚,秦月红都躲去亲戚家了,可朱老爷还是直接就派了花轿去临河村接人。这内里,可不就是朱老爷一人独大,在为难他们家?

听闻秦海和周小莲说到秦月红的二叔二婶一家,朱老爷就更有话说了。其他人他也不提,单单一个秦兰菁,是朱老爷着重点出来的。

朱老爷说,他之所以一日里派人去临河村接了两次,可不就是因着秦兰菁的告知?自此便能看出,秦家人是认可这门婚事,也都知道他和秦月红之间的婚约。他没有逼亲,他迎娶秦月红是堂堂正正的。

鉴于秦海两口子和朱老爷都各执一词,而且还说的煞是活灵活现,这桩亲事立刻就引为了百姓嘴里的奇事。同时,也给了县老爷更大的压力。不管是非对错,这里面的曲直是必须理一理,论清楚的了。

于是乎,县老爷临时决议,立刻派衙差去临河村将秦兰菁一家相干人等带来大堂问话。

说起来,公堂之上还有一位秦家人,可不就是秦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