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沂问道:“那哪几样料子用的是棉布,然后染法还是夹缬绞缬。赵掌柜,我的意思是,既然做法繁复,那便可以用简单的。一种花样,多用几种染法,这样做出来的效果大不相同。我还是觉得人人都喜欢好看的,普通人家买到差不多的就能心满意足了,有闲钱的才会想要十全十美。”
“赵掌柜给我看的料子都是好料子,染的得也好看。可别人未见得买得起这种料子,只要差不多就行。”楚沂看赵掌柜一头雾水,换了一种更简单的说法,“赵掌柜可知真品赝品之区分?”
赵掌柜道:“姑娘的意思是,这两个我们都做?”
楚沂点了点头,“都做出来,看哪个卖得好,也是为了方便客人比较。赵掌柜,我初来乍到,许多事都不懂,不过这上头还是想试试。但铺子里的生意不能耽误。这样吧,新料子每样先印两匹出来,如果卖不出去,就送到国公府。”
客人买布也少有一匹一匹买的。
赵掌柜点点头,“这个法子也成,少印点儿,就算赔钱也赔不了太多。如果是卖的好,加印也能赶趟儿。姑娘说这话就客气了,您是东家,我当掌柜的理应为您答疑解惑,况且我这干了十几年,您才接手铺子一个月不到,实在不必妄自菲薄。”
楚沂态度也算客气,“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铺子里的事儿,劳烦掌柜的多盯着点儿。”
染料子得几日,卖估计得等到四五日之后了。
到时候再看吧。
做生意可不容易了,尤其是楚沂这种没做过生意的,就更不容易了。好在严氏是真心为她好,楚瑾也帮她良多。
虽然磕磕绊绊的,但没闹出什么大笑话,楚沂还是很知足的。
赵掌柜起身送了送,“三姑娘有事直接吩咐就是,下次让我过去,也省得您多跑一趟。”
楚沂道:“我也是出来转转,如今春暖花开的,外面景色也好。”
赵掌柜连连点头,下了二楼,楚沂就道:“掌柜的不必送了。”
她从后院出去,坐了马车去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叫卖声在耳边不绝,听起来十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