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和你爸爸看到你现在也是高兴的。”两人都忍不住抹泪。
卫云开连忙劝他们:“蒋叔,兰婶我现在挺好的,你们别伤心了,我前天收到信就赶过来了,想着比跟电报速度差不多就没惊扰你们。”
“我们这些天就盼着你来,你不知道你蒋叔收到你的回信有多高兴!”
卫蒋两家是多年世交,蒋大飞和卫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儿,只是工作时方向不同,蒋大飞被波及的不算严重,能够留京市安然度日,前面十年时局不稳,就是寄信都不敢寄,也就前年才敢给魏家寄一封信联系上了卫云开。
“你这些年怎么样?”
卫云开很认真的给老两口讲了近况,说的都是好的方面,结婚盖新房,工作升职,饶是如此两人也忍不住露出惋惜又高兴的神情,以卫云开的聪敏若是能留在京市,一定会比现在走的高。
卫云开却很看得开:“有得必有失,我现在就挺好的,蒋叔,兰婶你们不必为我伤怀。”
一味的提及过去就是结痂的伤口再撕开的鲜血淋漓,他们从风雨中走过来的人对这个道理再明白不过,转而说起来的目的。
十多年前,卫江先父亲卫渠一步死去,卫渠办妥儿子的葬礼后旧病复发,加之形势迫人,他自己时日无多,葬礼是蒋家和卫渠的多年老友帮忙处置的,下葬后卫云开再没去看过,如今父子两人可以葬到一处,或者将卫渠与夫人合葬,这都需要卫云开来操办,以及当年收走的卫家宅院也可以如数奉还,卫云开作为唯一的卫家后人,要及时证明身份办理接收。
“办这事儿的人我认识,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随时带你们去办就行,只是当年房子里的东西已经找不回来……”
“蒋叔,我明白,这已经很让你操心了,现在也挺好的。”
从始至终他在乎的都是父辈的名誉,再无他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