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飞不这么想,说:“沈钊怎么忽然想要改工装的?”
梁絮拿了块葱油饼干,边吃边说:“他们员工抗议衣服太难看,老是不肯穿,就想改了呗。”
她随手掰了点饼干渣喂给灰崽,想着三百套再加上一万块的设计监工费用,总共能净挣将近四万块钱,心情快乐的不行。
白小飞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说出来了,说:“他好像对你挺不错的?”
梁絮赶到了微妙的醋意,笑了一下,说:“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
白小飞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觉得他是故意找个机会想跟你套近乎——这种有钱人都挺花心的,你有前车之鉴,应该清楚……”
他话说到一半,观察梁絮的脸色,还是有点怕她生气的。梁絮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然而她实在太缺钱,而且这活儿毕竟是付出劳动的,并不是直接拿钱的事儿,挣得还是挺抬头挺胸的。
沈钊虽然对她有点示好的意思,不过自己装傻推脱之后,他也没再有别的动作。对于他的人格,梁絮还是挺信得过的。毕竟沈傲天是个外表光鲜内里有恐女症的患者,梁絮同情他还来不及,不担心他会对自己动手动脚。
她说:“不用担心,他这人还是挺规矩的,他说过不会吃窝边草。”
白小飞一副不认同的模样,说:“男人都一个样,嘴上说得好听,心里一套一套的。相信你就完了。”
梁絮笑了,看着他说:“你不也是男人嘛?你心里想的跟嘴上说的也不一样么?”
白小飞脸忽然红了,说:“我能跟他们一样吗?”
梁絮挑眉道:“不一样吗?”
白小飞仿佛一个纯情少年被女流氓堵在了胡同里,手足无措,抓狂地说:“反正我就是好心提醒你,听不听随你了。”
他说着站起来去厨房了。梁絮觉得逗他还挺好玩的,说:“晚上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