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玉瑶笑了:“我记得我娘在的时候工分比我爹要多是吧?”
“那是呢。”村长提起殷玉瑶的母亲还是很敬佩的:“你娘是村里妇女主任,地里的活也是一把好手,她是双份工,比你爹拿的多。”
殷玉瑶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娘嫁进来的时候老殷家一贫如洗,攒了那么多年才盖了这个房子。就拿他俩的工分来算,这房子有三分之二是我娘赚回来的对不对?”
所有人:“……”
居然能这么算吗?
好像还真没毛病!
殷玉瑶笑了,看着大队长:“我娘死了,我和我弟弟继承我娘的房子有什么不对吗?”
李翠茹被殷玉瑶的逻辑整晕了,她从来没想过房子还能这么算的,急的结结巴巴地说道:“可还有你爹赚的呢。”
“对啊,按照他们这些年挣的工分,这房子最多有他三分之一的份额,我说的对不对村长?”殷玉瑶看着村长笑。
村长挠了挠头,顺着殷玉瑶的思路琢磨了一下:“确实是这样。”
“我娘死了,我和我弟弟是她唯一的骨血,也就是她唯一的继承人,应该继承她的财产。我主动把东屋和堂屋一起让给我爹是看在他这些年对我和磊儿的养育之恩上,算是还他的,这是我的厚道!”殷玉瑶昂首挺胸,一点也不觉得是自己戴高帽,反而说的理所当然,她看着李翠茹笑里藏刀:“主席说过,女人能顶半边天。新社会了,女人和男人的地位是平等的。李翠茹,你不会想拿出女人的财产都是丈夫的这种封建落后思想的说辞吧?”
李翠茹艰难地摇了摇头,她没文化,也不懂什么语录,往常村里教着背这些,她这几年总共也没记住两句。但她知道一点伟人的话是不能不听的,要是不听,那下场可比张平生惨多了。现在殷玉瑶都把主席搬出来了,她能怎么说?她敢怎么说?再说她也想不出来该怎么说啊!她只能闭上嘴同意,要是说话说出问题来被殷玉瑶抓住把柄,自己这改造怕是还得再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