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依,你在哪里?”
“我在家。”我迷糊地回答,手指胡乱拔弄着手机,居然挂断了电话。
一阵反胃又涌了上来,我扶着大树大肆呕吐起来,吐得天翻地覆,吐得让偶尔路过的一两个人捂着鼻子飞快走过。
吐完之后,我靠着树背无力地坐了下来。
一张纸巾递了过来,我抬起了头,睁着模糊的双眼,“高……维之?”
“怎么吐成了这样子?”见我没接过,他温柔地用纸巾为我擦拭嘴角。
我苦笑着闭上了眼,晕乎之中还有几分意识,“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本来就在你家附近,往你家里打了电话,你弟弟说你不在,我又打了你的手机,然后找到了你。”
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醉熏熏地道,“你知道吗,你妈早已不在了,她在一百多年前就死了。”
“青依,你醉了,我送你回家。”他抱起了我,我还在耍酒疯,“我马上就要和你爸你妈一样了,一个死了,一个还活着,再让时间来改变一切。”
他极力安抚着我,“很快就要到家了,你再坚持一下。”
“嗯……我……”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得直至我自己也听不见,眼皮子沉重不堪,蜷缩在他的怀里,居然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头痛欲裂,我靠在床头,看着桌上的小闹钟,上面显示的是星期六,还好今天休息,否则头这么痛,真不知该怎么去上班了。
靠了一会儿,我下床穿好了衣服,刚出房间门,便看见了小弟。他已做好了早餐,看到我,一脸的不快,“姐,你昨晚发酒疯发得爽了,真是可怜了高维之。”
“他怎么了?”我隐约记得是他带我回来的。
“他把你带回来后,又是用湿毛巾为你擦脸,又是极力安慰你,之后还要去你吐的地方为你善后,给了物业管理的清洁大妈一百元的辛劳费,请她帮忙清扫一下你的战场。”
高维之,我呆讷地坐在桌旁,这真的是一个完美的男人,细心,温柔,体贴,他实际上比帕斯星更适合我。他虽未见得是一个更懂我的男人,但一定是一个更适合与我生活的男人。
高维之,我在心底默默念着他的名字。无疑,我是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