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经常跑来看我们排练舞蹈,作为一个旁观者,他还提出了不少中肯的意见。很早以前,当他利用暑假时间去马来西亚看望他的母亲时,因为母亲十分爱好文艺,便随同她一起去过此类的培训学校,学过一些专业课程,算是略有所知吧。
在教授舞蹈的日子里,我尝试着体会他们部族的音乐,并根据节拍和曲调编出舞蹈动作,有时很头痛,因为从没做过此类事,所以往往是编好了某一动作之后又发现不对,不得不重头再来。
一晃之间,一个月过去了,塔斯木族开始启程前往赤鹰国。浩浩荡荡的一长条队伍,在漫漫长路上前行着。
我和小弟、玄斯娜同坐在一辆马车上,一路上,我没有停过对她的舞蹈指导,为她讲解与纠正手指及手臂的动作。
玄斯娜经常惊叹地对我说,“艾达,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多的奇思妙想?”
我吱唔着,左右而言它,怎能告诉她我曾经受过多年的舞蹈专业训练,如果不懂得编舞,那才是让人奇怪。
傍晚时,达尔布下令在一片树林里扎营休息。族人们手脚并用,熟练地搭好了帐子,生起了火堆,树林里热闹非凡。
小弟一头栽进了帐子里,“好累哦。”
“你一整天坐马车还累?”我跟在后面,不满地说道。
“坐着也累,”小弟很肯定地点了一下头,“而且还要听你们一路上的唠唠叨叨,真的好辛苦。”
我转过头,没理他。
小弟很快就睡着了,我也觉得疲乏,哈欠连天,不多时也沉沉地睡去。
但到了午夜,我自动醒来,睁着眼睛望着黑黑的帐顶,心情烦闷。这段日子以来,我一直睡不好,常从梦里惊醒,而后便是一宿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