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钟止离想出了解决办法,暂时在氿泉镇给他们找一间客栈,让他们先住进去,毕竟他们下一步的计划是去兖州寻找传说中的石微沉——心术的后人。
当夜,洛介宁顺进钟止离的房里,一下子端端正正坐好了,喝了喝钟止离给他沏好的茶,拿起桌边的毛笔,开口道:“首先,我觉得最重要的是,白知秋和霍平生到底为何人?又到底为何而来。”
他在空白的纸上边写下霍白二字,便抬头望向正歪着头看他写字的钟止离,顿时觉得这个姿势甚是撩人,忽觉口干舌燥,立马转移了视线,用毛笔的另一端敲敲桌面,问道:“是也不是?”
钟止离抬头看他道:“是。”
“既是,那么,此事和谁有关?”洛介宁等待他的答案,却不料钟止离有些发愣,竟看了他半晌没说话,洛介宁提醒道,“无尘轩尽力抓捕这两人,怕的是会什么?怕的是这两人对他们有威胁,还是那剑谱对他们有威胁,亦或是,另外对他们有威胁之事。”
钟止离歪着头道:“那剑谱若是他们早已知道,没必要专门带着人去断情崖下边了,这两人虽厉害,但是一直也未对六派做出什么事,只是听闻霍平生见人便杀,况且这两人无意归于玄天楼,因而,这两项都可以排除。”
洛介宁直视他墨染疏星的双眸,道:“那么,无尘轩到底知不知有威胁?”
没等他回答,洛介宁又在纸上边写了“红”字,道:“那奇树,又为何会在那么一个时机说出来,让大家都往下边走呢?段婉说过,那小道极少为人所知,我看过了,那是御虚宫的人提出来的。”
钟止离道:“御虚宫需要常年外出,知道那条小道也不足为奇。”
洛介宁点点头,赞同他的说法,将那“红”字叉掉,道:“说的是,只我觉得段婉的惊讶不寻常罢了。那么,接下来,他们为何不进那洞里瞧瞧?”
钟止离的眼神有些促狭之意,淡淡笑道:“不是谁都像你有好奇心。或许他们没见到外边石壁上有字。”
洛介宁心道只不知这钟笑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拐着弯骂自己了,不过也算了,钟笑终不会是那种暗里嘲讽之人,便笑笑,道:“你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