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淮——”此时,陆嘉言发现她已经可以说话了。
唐淮慢慢转过身,白衬衫的最上一颗扣子松开,露出精致的锁骨。英俊的脸上阴沉地能结冰,那是陆嘉言从没看到过的唐淮。
慢悠悠地朝陆嘉言走进,光着的脚踩在地砖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陆嘉言。
“唐淮,你找我来这里的?”见是唐淮,陆嘉言松了口气,却又不明白他把她用这种激进的方式带到这里来的原因。
唐淮点点头,勾唇邪笑:“想知道吗?我找你来的原因。”
陆嘉言咽了口口水,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我公司里的案子,是不是你有意做的?”唐淮直白地发问,让陆嘉言心猛地一跳,这件事情,她明明推得干净,为什么唐淮又重提起来。
“我不是说了吗?发-票的事情我也并不清楚,溪言的确让我帮他从税-务-局里买□□,但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做,碰巧没有时间,就让别人帮着去买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买来的□□会出问题啊!”陆嘉言说得诚挚,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委委屈屈地看着唐淮,但凡怜香惜玉的男人看得都下不了狠心。
“是吗?”唐淮不为所动,脸上的笑意更冷:“你的那个‘别人’,我已经找人查过,他说发-票是你直接给他,让他送到公司里来的。”
“这不可能!”陆嘉言想都没想地否认:“肯定是他别有用心,想要陷害我。乔安,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你的公司马上就要上市,我比谁都清楚这是你最关键的时候,我怎么可能让你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因为你想拖下水的人,另有其人。”
“你……”陆嘉言颤抖着嗓音:“我对不起你,”一声呜咽直接哭了出来:“如果我能小心一点,不假他人的手,肯定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乔安也不会为了顶替溪言入狱,一切都不会发生。如果我能再小心一点就好了,应该入狱的人其实是我。被关进去五年十年都是我活该,我谁也不怪……”
紧抿着唇,冷漠地看着陆嘉言哭诉着,差点喘不上气,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等到陆嘉言哭泪了,再也挤不出一点眼泪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你是副省长的女儿,省厅二把手的妹妹,无凭无据,的确没有人能把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