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老爷点完了头,气把书桌收拾干净了,又回头看着常辅:“可是这么玩,会不会过了啊父亲?”他在常辅对面坐下来:“闹的太大,恐怕真的会人心浮动,毕竟福建那边还在打仗,而湖北那边还有数以万计的灾民们没有着落呢。这个时候旦事情脱离咱们大家的预计,那可就很难收场了。”
什么很难,是根本就不能收场了,那到时候,他这个辅也就只能死以谢天下和大周列代皇帝了。
常辅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倒是并不紧张:“总要试试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韩正清跟范良娣和恭王在京城经营了太多年,根基太深了,不这么做,党羽怎么挖的完?”
要是挖不干净,像是现在这种事就会层出不穷,根本不会有停止的天。
“替我磨墨吧,现在担心这么多也于事无补,箭在弦上,不得不了。”常辅说了声,又问:“明天仿佛是长宁伯府四公子的践行宴?”
常大老爷应了声:“是啊,殿下和跟太孙妃都是要亲去的。”
常辅哦了声:“多派些人跟着,别出了事。”
明天肯定还是得闹场的。就算韩正清的人不恼,宋楚宜和太孙殿下为了推波助澜肯定也会演场戏,混乱的时候,就更要注意安全。
常大老爷低声应是,自去安排了。
第二天果然就出了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流言传的太过热烈沸腾,民怨激增,战事危急,百姓们和朝臣们的愤怒难免就要找到个宣泄口。
而这个宣泄口,自然是该在恭王要讨伐的周唯昭和祸国殃民的天降灾星太孙妃宋楚宜身上,拦路挡仪仗的人围了层又层,冲在最前面的还是批僧众,盘坐在地上团团念经,口口声声替元慧和皇觉寺三百余人喊冤。
说是宋楚宜天煞孤星的名头实在是如假包换,元慧大师全然是因为说中了事实而被长宁伯府和太孙妃杀人灭口栽赃嫁祸,才招致了如此灭门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