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郡王错愕的抬起头来看了她眼,只看见她目光莹莹如同秋水的眼睛,又连忙垂下了头,犹自回不过神来。
怎么可能不担心?宋楚宜是不是有些太自大了?
“殿下照顾好太子殿下吧。”宋楚宜话说的牛头不对马嘴:“很快就完了。”
东平郡王向来不喜欢人跟他卖关子,向来不喜欢话说到半就遮遮掩掩的人,当年他的母亲就是因为常常话只说半,做些让人无法挽回的错事,可他抬头看着宋楚宜毫无波澜的眼睛,又什么质问都说不出口,神情灰败的垂下了头,喔了声。
“不管生什么事,不管我们接下来怎么样,殿下都不要担心。”宋楚宜没打算叫他个人纠结太久,在上坐下来,看着宫娥上来给东平郡王添了茶又恭敬的退下去,道:“只是我现在需要殿下帮我个忙。”
东平郡王听的云里雾里,却还是本能的点头应了:“什么忙?”
“写封信。”宋楚宜牵了牵嘴角,原先还毫无波澜的眼睛里忽然起了狂风暴雨,亮的出奇,叫人不敢逼视:“写给韩正清的回信。告诉韩正清,你愿意认他这个父亲,可是你不屑于跟小范氏所生的儿子同个祠堂共个父亲,所以要他开祠堂拿族谱,删了韩止的名字,砸了小范氏的灵牌。”
东平郡王倒吸了口凉气,猛地按住了椅子把手,瞪大了眼睛看着宋楚宜,半响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你这是”他茫然万分的看着宋楚宜,全然摸不着头脑:“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他有些惊恐,宋楚宜这不是想要趁机摆他道,让他写了这封信,然后拿着这封信污蔑他是韩正清同党,把他打尽吧?否则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他写封这样的信?
宋楚宜好似能看穿他的心思,双手捧着杯茶,看着雾气升腾,轻声道:“殿下别害怕,我要是有害您的意思,现在用不着这么费劲,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