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蒋子宁的狠毒之处,污蔑你什么你都可以争,可以辩,可唯独这样的陷害,让你有口难言。
他真正说你什么了吗?
细细想来,什么都没有。
沈琛见楚景吾和卫玠都凝眉深思,便拍了拍手,让汉帛进来,叹了口气道:“说吧,也让我看看,我猜的准还是不准。”
汉帛刚从林三少那里过来,收敛了一贯以来的轻松活泼,板着脸道:“是,三少说,他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首辅大人去了太极殿,隐约跟圣上提起…卫家跟陈家婚事,也提起,卫家跟王爷的亲近之处…”
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沈琛讥笑着看着他们:“你们看,蒋子宁那个老狐狸不费一兵一卒,什么也没有做,就能叫圣上震怒如此,真正可怕的,不是他栽赃的这些罪名,可是他能猜到圣上的心思,并且利用圣上的心思来达到他的目的。”
卫玠便急了,觉得身上汗毛倒竖:“那怎么办?!如果真的是督造不利,那还能有法子可想,可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是因为这个缘故,那让人怎么自陈冤屈?这件事甚至都不能宣之于口,说了都是错处…”
是啊,大家都猜中了隆庆帝之前忽然提拔临江王的缘故,也猜到了临江王回京的缘故,可是谁敢说?
就像是现在,陈御史难道要说,他跟临江王没有勾结,没有深厚的情谊?
这样的话,不是把隆庆帝的心思置于光天化日之下了吗?他只会死的更惨更快。
楚景吾也觉得不寒而栗:“蒋子宁…可真是杀人不见血啊!”
这个形容太准确了,的确是,杀人不见血,快而准。
他说完了,便目光一沉,继而问沈琛和卫安:“那我们就丝毫办法也没有,坐困愁城吗?”
如果真是不能伸手救陈御史的话,朝里这些之前偏向临江王的人谁还敢帮临江王做事?
哪怕是平安侯这种,恐怕也要仔细考虑立场了。
楚景吾紧张焦虑,卫玠也同样的:“那世叔是不是…就没有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