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嬷嬷不禁连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谢过了崔嬷嬷的提醒,回屋去告诉了长宁郡主。
她知道长宁郡主的脾气,小心翼翼的忍着胃痛弯下腰来劝她:“她毕竟是老王妃一手带大的,就算是养个丫头,那也得有些感情了。您既然知道了,以后面上就稍稍和缓些”
长宁郡主没有说话。
她不明白她为什么就得面子上做的好一些。
她都已经告诉老王妃了,卫安那个贱种不是她的女儿。
可老王妃大约是人老了脑子就糊涂了。
她牵了牵嘴角,嗤笑了一声。
也不是糊涂,从年轻时,老王妃就总是跟她做对,她做的多少事都是老王妃不许的?嫁卫阳清她也不许。
还为了明鱼幼生她的气。
明鱼幼又是明鱼幼。
她都不知道老王妃到底是她的娘还是明鱼幼的娘。
她怎么就那么喜欢明家人?
就那个贱种,也宝贝的跟什么似地。
葛嬷嬷有些发怵,再要劝的时候,那边卫玉珑已经回来了。
镇南王府里并没有什么年纪相仿的玩伴,唯一一个庄容,还是个勤奋的,整日里都窝在书房里,她觉得没什么意思,也就不乐意再在那边常棣轩坐着,跑回来找母亲了。
这还是她记事以来第二次回王府,头一次回王府的时候太小,只模模糊糊记得外祖母是个很慈和的老太太,辈分高心地也好,给了她许多的礼物。
她在南昌府少听母亲提起过外祖母,只知道母亲上回专程让老王妃把东珠拿来给她做鞋子的事,觉得外祖母定然是好的,就晃着长宁郡主的胳膊要去见老王妃。
屋子里静的很,除了卫玉珑,没人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