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被从里面拉开,外边藏着月光倾泻一地,许知远借着光才看清楚,桌对面放着的人物小像,赫然就是即将远行去游学的、十五岁的自己。
再也忍不住,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扣的进了肉里也全然不觉得疼痛。
李韵容是在劝他放弃仇恨吗?
可是怎么可能?这几年下来,他什么也没做成,整日整日的在外边胡作非为,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气他的父亲,惩罚他娶了自己儿子心爱的人。
可是到现在,自己找到了活着的乐趣跟目的之后,李韵容却忽然抽身了?要他洗心革面?
他呆坐在椅子上,屋外的月光清清冷冷的倾泻在地上,映出他孤独的影子。
太累了,他伸手将眼角冰冷的眼泪抹掉,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一百二十四 居心
顾承宇觉得许知远还没笨到那种地步,毕竟他跟顾博齐可以说是不共戴天之仇,哪里有那么轻易说放弃就放弃的道理?
就讽刺的牵了牵嘴角,拍了拍陆翰轩的肩,笑道:“算了吧你,是不是最近跟我在一起呆的久了,急于证明自己变的聪明了?许知远那个人,说实话,你真的觉得他会演戏吗?”
确实不像是会演戏的人,看起来跟个疯子没有区别,反正陆翰轩自己是不愿意演这么狼狈的戏的,这么一想他随即又释然了,随意的一笑当作是回答,转头去帮顾承允安抚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