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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翕之与晁青云吵架的声音很大,当然,也只是梁翕之单方面大嗓门,但刘非与刘离路过之时听得清清楚楚。

晁青云一出来,便和刘非刘离打了照面。

晁青云拱手作礼道:“太宰,刘君子。”

晁青云的眼神很是淡漠,刚要转身离开,刘非突然道:“你不要怨梁翕之。”

晁青云的脚步顿住,回头看着刘非。

刘非道:“梁翕之此人,秉性比较耿直,又喜说气话,而且……他并没有安全感。”

晁青云奇怪的看着刘非。

刘非解释道:“梁翕之父母早亡,他是在曲陵军的护卫下长大,二十年都活在仇恨之中,他唯一信任的人,便是你……但你却是北宁侯安排在他身边的眼线,即使这件事情早已过去,梁翕之不说,但他心底里仍然没有安全感。”

刘离淡淡的道:“一旦遭遇背叛,便很难再放下心防了,不是么?”

晁青云死死蹙起眉头,道:“多谢太宰与刘君子点拨。”说罢大步离开。

刘非看向刘离,道:“你的心防呢?”

刘离轻笑一声,很是无所谓的道:“心防,是活着的人才会拥有的,而我这样,死了三十九次的人,心窍早已变成了铁石,还谈甚么心防?”

刘离说完,率先打起帐帘子,进入了下榻的营帐。

黑暗中,有人站在不远处的营帐之后,他的目光幽幽的凝视着刘非与刘离下榻的营帐,昏暗的月影暗昧的洒下,投射在他的脸面之上,一点点将他从阴影中拉扯出来。

是司理大夫梁任之。

梁任之目光深沉,喃喃的道:“刘非……”

今日才到曲陵,便闹出了这么一遭事情,刘非在战船上又做了一些“剧烈运动”,疲惫的厉害,一沾到软榻,立刻熟睡了过去。

【唔……】

刘非似乎听到有人呻#吟的声音,浅浅的闷哼,带着丝丝的旖旎,十足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