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非险些被梁错的表情逗笑,梁错平日里都是胜券在握的帝王姿仪,看起来高深莫测,狼目反顾,阴鸷冷漠,而眼下分明是一副吃醋小奶狗的模样。
刘非挑眉道:“陛下既看到了,便……不吃味儿么?”
“吃味儿?”梁错道:“朕都快被酸死了。”
梁错将刘非压在榻上,将一样东西塞在刘非的掌心中,道:“朕不管,朕要你涂药。”
刘非定眼一看,塞在自己掌心中的,正是伤药!
刘非哭笑不得,道:“陛下未曾受伤,为何要上药?”
梁错还是道:“方才朕都没有出去捣乱,朕不管,朕就要你来上药。”
说着,拉住刘非的手掌,按在自己“傲人”的胸膛之上,故意压低了嗓音,幽幽的道:“将这些伤药,为朕……涂遍全身。”
兹丕黑父落荒而逃,戴上面具匆忙钻回自己的营帐。
营帐中静静悄悄的,毫无声息,兹丕黑父进入营帐,背靠着帐壁,狠狠的吐息了两下,抬起手来,隔着厚重的金面具,抚摸着自己胎记的地方,那个地方凉丝丝的,因着药膏的缘故,不再疼痛。
兹丕黑父目光一凛,突然发现帐中竟还有人。
那人一袭黑袍斗篷,几乎与黑暗的营帐融为一体,斜窝在席上,悠闲的饮着茶,食着果子。
正是北燕前太宰——乔乌衣。
兹丕黑父见到乔乌衣,浑身一颤,立刻垂下头走上前,双膝一曲,竟然动作自然的跪倒在乔乌衣面前,慢慢伸出手,一点点摸上乔乌衣的小腿,轻轻的为他按揉。
黑衣斗篷慢慢抬起头来,慵懒的道:“君上最近回来的都很晚,可是会盟在及,有些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