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非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展袖袍坐下来,便开始埋头处理。
他坐在政事堂,一坐便是一上午,只觉得脖子酸疼,肩膀僵硬,一上午忘了饮水,此时嗓子里干涸的厉害,抬头一看,耳杯又不在手边,想要喝口水还要起身走几步,偏偏刘非根本没有起身这个空闲。
刘非揉了揉额角,本打算整理好这几份公文再去饮水的,哪知……
“太宰,请饮水。”
一双白皙的手掌,恭敬的托着羽觞耳杯,呈到刘非面前。
刘非有些惊讶,抬头一看,道:“是你?”
竟然是刘耹!
刘非道:“你不该在榻上养伤,怎么下榻来了?”
方思跟在后面,赶紧跪下来请罪,道:“方思未能照顾好小郎君……”
不等方思说完,刘耹赶忙也跪下来,道:“太宰,您可千万别怪罪方思,是小臣……小臣天生命贱,穷苦惯了,根本闲不住,那软榻如此柔软,小臣从未歇过这般好的软榻,实在不敢多歇……再者,小臣的伤口已然愈合,便让小臣在太宰的身边,侍奉报答太宰罢!”
刘非淡淡的道:“你的伤口若无事便好。”
刘耹十足欢心:“无事无事!小臣已然无碍了,多谢太宰!”
他说着,赶紧把羽觞耳杯递过去,道:“太宰,请饮水。”
刘非正口渴,端过来全部饮尽,刘耹又将空掉的耳杯端走,以免碍事儿。
刘耹和方思便侍奉在刘非身边,刘非提笔继续批看堆积如山的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