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行这哪里是气色不错?他被放回去这些日子,粮草消耗殆尽,军队本就是一日两顿,如今为了节约粮食,已然变成了一日一顿,赵舒行向朝廷讨要粮草无果,只能东拼西凑的自己去收购粮食,十足的拮据。
如今赵清欢好不容易来了,却出了幺蛾子,带来的粮草不是被烧,便是被抢,最后的希望也付之一炬,到底哪里好了?
刘非朗声道:“多谢北宁侯的粮草,今日便到此为止罢。”
赵清欢眼眸一动,道:“刘非为何要多谢你!?”
赵舒行的部下刚刚救了赵清欢,听他他这般质问自己的主公,不悦的道:“幼皇子这是何意?!难不成是怀疑我家主公?侯爷刚刚拼死救你,你又不是没看出来?若不是侯爷拼死相救,皇子此时怕已经被射成肉泥了罢?!”
“再者,粮草是幼皇子你自己个儿丢的,还能怨得着我家主公不成?”
“幼皇子只是崴了脚,便如此娇气,我家主公手臂断了,还要拼命相救幼皇子,幼皇子此番言辞,难道不怕令人寒心么!?”
赵清欢被质问,道:“清欢哪里是这个意思,只是随口问一问罢了,侯爷若心中无愧,何必在意呢?”
“你甚么意思?!”将领们不干了,道:“阴阳怪气的说谁呢?”
“老子早就看不惯朝廷派来的监军了!”
“无错,上一个监军是个阉种,这次派来了个没种的!”
赵清欢今日受了屈辱,颜面丢尽,早就想要撒火气了,立时呵斥道:“你说甚么?!我乃大赵幼皇子,你是甚么个东西,也敢如此与我说话?!”
“哈哈哈!还皇子?一个假物,如今也如此嚣张了么?”
刘非只是说了两句话,对面便立刻翻脸,吵了起来,不由赞叹:“好精彩呢。”
赵舒行忍着疼痛,本已然很是辛苦,眼看着汹汹的火焰,被焚烧着冒出黑烟的粮草,耳边充斥着内讧的争吵声,心中悲凉了一片,整颗心窍仿佛要被冻僵,沙哑的厉喝道:“都闭嘴!”
北宁侯温文尔雅,从不高声苛责,他突然一反常态,面容冷若冰霜,赵清欢吓了一跳,下意识闭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