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说话间,梁错走进了营帐,道:“刘卿身子可好些?”
他说着,变脸一般看向梁翕之,道:“曲陵军中无事可做么?刚刚押解了那么多俘虏,你都安排好了?在这里闲逛,打扰了太宰歇息,看朕怎么治你。”
梁翕之吐了吐舌头,干脆退了出去。
梁错这才来到刘非榻边,坐下来,伸手试了试刘非的额头温度,道:“万幸,热退下去了。”
刘非拱手道:“多谢陛下关怀。”
梁错道:“不必见外。”
“陛下……”刘非迟疑的道:“听北宁侯说,这两日陛下总是去牢营?”
梁错回头看了一眼营帐大门的方向,虽梁翕之已然离开,还是狠狠瞪了一眼,这才道:“朕也没有总去。”
刘非本不想管梁错去何处的,他组织了一下语言,道:“陛下,那件衣裳……并非是臣的贴身内袍,只不过随意找了一件,所以陛下其实并不需要索回。”
梁错却道:“那如何可以?刘卿你虽知晓,那将衣裳并非你的贴身衣物,但旁人不知晓,若是被有心人诟病,对刘卿你的名誉不好。”
刘非:“……”奸臣还要甚么名誉。
梁错扶着他躺下来,道:“此事你便不要管了,最重要的便是养好身子,可知晓了?”
刘非觉得梁错说的有些道理,但还是哪里怪怪的……
姚寺人被杀,北宁侯被俘虏,赵军因着没有将领指挥,暂时消停了下来,刘非趁着这两日,安心养伤,每日要食一大堆的补品,感觉自己可能是胖了一些,每日除了吃便是睡,睡醒了又开始吃补品。
这日刘非刚刚用了药,方思伏侍他躺下来,让刘非歇一会子午觉,便有人前来通传,道:“太宰。”
刘非道:“何事?”
那人乃是牢营的牢头,恭敬的道:“启禀太宰,小臣们知晓太宰正在歇养,若是没有大事儿,断然不敢来打搅太宰,这……俘虏北宁侯,怕是……怕是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