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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府大帐之后,还套着一间内室,是为了处理公务之间休憩所用。

二人进了内间,梁错站定,道:“刘卿有甚么话,四下无人,你可以说了。”

咕咚……

梁错的话音刚落,刘非竟突然屈膝跪在了地上。

古代行礼有许多种,其实并非每个朝代都像清朝一般,动不动便要下跪作礼,在大梁,下跪作礼除非隆重的祭祀典礼,或者朝参,便只有请罪了。

梁错蹙眉道:“刘卿,你这是何意?”

刘非道:“回禀陛下,臣……有罪。”

“怎么?”梁错道:“难不成,你当真如同晁青云所说,与南赵的北宁侯……关系匪浅?”

只是说出关系匪浅这四个字,梁错心里那股酸涩的苦闷又冒了上来,说出来的奇怪,甚至还会发酵,在胃里不停的膨胀,肆意的蔓延。

刘非道:“陛下,臣并非有意隐瞒,但臣与南赵北宁侯的干系……臣自己也不知。”

“你也不知?”梁错追问:“这是何意?”

刘非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淡淡的道:“回禀陛下,其实……臣曾失忆过,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眼看晁青云揭露了原主与北宁侯的“往事”,身为外来者的刘非根本不知具体剧情,因此无法反驳,但也不能任由梁错怀疑,毁了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

于是刘非干脆以退为进,但又没有一步退到底。

梁错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道:“失忆?”

刘非面色不改,还是那般镇定自然,道:“正是,罪臣不敢隐瞒,但罪臣的确记不清楚一些事情。”

梁错沉思道:“何时失忆?从何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