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非抬起手来,制止了方思的担忧,道:“无妨,便算是今日我不赴宴,明日曲陵侯也会递来请柬,变着法子的让我赴宴,总之是躲不开的,何必多此一举呢?”
方思还是十足担心,道:“若是曲陵侯单独燕饮郎主的消息,在丹阳城传开,不知那些市井流言,会怎么样编排郎主,届时……传到陛下耳中,恐怕……”
刘非一笑,抬头看着方思,冲他招了招手。
方思对上刘非的笑颜,轰隆一声,脸颊瞬间开了锅,火辣辣的蒸腾,只觉这个盛夏闷热的不像话。
“方思,你过来。”刘非微笑。
方思蹭着小碎步,蹭了好几下,这才来到刘非面前。
刘非拉住他的手,道:“既然你也觉得,市井流言会编排与我,不如……你先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密于陛下?”
“告密?”方思睁大眼目,使劲摇手,道:“郎主!方思……方思日前的确是陛下放置在郎主身边的眼线,可、可方思自从被郎主发现之后,便没有再与陛下面前说过任何一星半点关于郎主之事!”
咕咚!方思一着急,甚至跪下来,屈膝在刘非面前,举手道:“方思可以对天发誓,绝无、绝无对郎主不忠。”
刘非见他着急的模样,一张小脸涨的通红,伸手将方思拉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畔,道:“我自然知晓,只是叫你去告密而已,与其让流言蜚语传得走样,不如让你原原本本的告知陛下,如此一来,陛下自不会误会与我,对么?”
方思仔细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
刘非温声道:“你可愿意替我跑这一趟?”
方思立刻点头,道:“郎主,方思自然是愿意的,方思这便入宫。”
刘非起身去赴宴,方思便进了丹阳宫,将曲陵侯梁翕之单独宴请刘非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梁错。
嘭!
梁错将手边的文书一扔,不由想到了那日浴堂之中,梁翕之自荐枕席的场面,差点将手中的朱批掰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