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裴颂贴着她的脸很轻的再说再问:“感觉好点吗?”
“怎么会生病?斐然……是不是我太不好了?”他在内疚,他像母亲一样抱紧她,抚顺她的脊背。
他在自责,无论她怎么欺负他,他都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
宋斐然趴在他的怀里,能感觉到他腹部的纱布下又渗血了,血和汗浸湿了两个人的衣服。
她不回答他,他脸上就多了潮潮的眼泪。
“对不起,我早该知道你生病了,我明明看见你在吃药……”他的泪水和内疚,让他的爱变得沉甸甸,重力被一样裹在宋斐然身上:“我太不合格了,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好受一点?”
宋斐然坐直身看他,他的脸色苍白的要命,流血的是他,哭的也是他,她感觉一直好极了。
“你知不知道我在欺负你?”她抬手摸了摸他脸上的泪,声音哑着问他。
裴颂又握住了她的手,掌心里又热又潮,手指泡皱了一样:“没有,你没有欺负我。”
他的嘴巴被吻的通红,眼眶也红:“你对我很好,是我不够好……我不够合格,不够听话……嘴也很笨。”他在她指尖落下眼泪。
你看,他享受她带给他的痛苦,痛苦之后的吻格外甜蜜。
所以宋斐然低头又吻了他,他闭上湿润的眼睛,抱住她的背自动去找她的舌尖……
怎么会生病了?
……
车子开出停车场,小螃蟹就打了电话过来:“妈妈你在医院还是公司啊?我放学了你不在家,你要是在医院,我就过去找你。”
裴颂忙低声说:“别让她过来了,医院传染病多,你直接开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去医院。”他握着她的手少有的坚持:“让我陪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