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斐然诚实地回答。
“你有没有想过,你在通过“赢了”的方式验证被爱?”顾梦温柔地问她:“因为你认为爱就是痛苦又无法离开?”
宋斐然看着顾梦,很久很久才说:“是,就像我的母亲爱她的两任人渣丈夫,就像我痛苦地爱我的母亲。”
顾梦静静地望着她,没有说话,她原来都懂,都明白,可她说:“这或许是错误的方式,但它让我快乐。”
她对顾梦笑了笑:“你和我说过,当我明白那只是两杯酒,不意味着失控,那就只是两杯酒。”
“所以当我这种错误的方式遇到了适配的人,它就是正确的,不是吗?”她问。
她没有想要一个答案,因为她已经有了答案。
外面的天黑透了。
她起身离开那张沙发,走出那扇门。
漆黑的夜雨里,一道消瘦的身影在露天停车场里一辆一辆辨认着车子。
宋斐然看见他停在自己的车子旁,身上还穿着病号服。
她撑开伞走过去,将伞撑在了他的头顶。
他抬起头看向她,慌张的眼睛一下子定下来,“宋总……”
他被雨淋得湿透了,细雨打湿的脸苍白的没有血色。
“怎么在这里?”宋斐然垂眼看他的鞋子,那是一双医院的拖鞋,他不会就穿着这样一双鞋子走路过来找她的吧?
他的新手机里没有绑定银行卡,他没有钱打车。
“我去公司没见到您,助理说您来看心理医生了。”裴颂站在她面前,抬手握着伞把伞向她推了推,又仔细看着她的脸问:“您不舒服吗?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