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細算過,但他知道百分之十的股份意味著什麼。
他便惶恐起來,不過好在,任競年安撫瞭他的惶恐,因為他近乎嚴厲苛刻地對他提出瞭要求。
要求他盡快組建一個研發團隊,要求他開始研究自有芯片,甚至要求他對自有制作工廠創建進行可行性分析。
這些任務並不輕松,甚至可以說是有難度的,到瞭這個時候,嚴崇禮才稍微安定下來。
他瞬間明白瞭在企業工作和學校模式的不同,學校沒有考核,學校混大鍋飯,但是這裡不是,這裡時刻面臨著生死危機,所以處處都是挑戰,是對個人能力的挑戰。
嚴崇禮不再糾結於那四合院的問題,他坦然接受,之後進入公司,有瞭專門的研發費用,便開始投身於研發事業。
至於制造芯片,其實目前隻是做一些基礎研究工作罷瞭。
因為制造自己的芯片,必須要從工廠做起,所以任競年也開始從自己培養的五位工人下功夫,到瞭一定的火候,他就考慮自己建造工廠,將那五位工人挪移出來,成為新工廠的有生力量。
當然瞭,投資工廠將花費大量資金,他的船也不過剛剛啓航,經受不住那麼大的風浪,隻能暫且保守,擇機而動。
任競年沒想到,他等來的是這樣一個結果。
根據南苑工廠的反應,新鋒公司變本加厲,要求加快速度生産新鋒漢卡,他們要盡快上市。
嶽傳新並沒說什麼,他卻用行動告訴自己,他拒絕瞭自己的提議。
任競年有些失落,不過也沒有多麼強烈,他本來就準備瞭幾套應對方案,既然嶽傳新選擇瞭這麼一條路,那他就另一套應對。
這個時候,研究院和新峰公司已經達成瞭庭外和解,新鋒公司將之前從研究院收取的七十萬元安裝費用盡數退還,而研究院也將不再追究新峰公司其它相關的責任。
這個協調結果一出,整個中國計算機市場可以說都跟著震動瞭一下,外國的公司相對還好,重視版權,比如dec公司就已經購買瞭專利使用權,而其他幾傢公司,都在開發屬於自己的輸入法。
現在最受影響的反而是中國的公司,那些貼牌的,組裝的,還有代理瞭國外産品自己盡情安裝應用程序的。
任競年自然註意到瞭這種市場情緒,不過並沒理會,他現在的火力對準瞭新鋒公司。
如果把中國信息化市場比作一片荒漠,這荒漠上群狼環伺,他手中的子彈有限,他的火力,隻會對準最合適的目標,也隻會在最關鍵的時候開火。
他要的,是殺雞儆猴。
研究院按照之前的協議,將七十萬的安裝費用盡數交給瞭任競年,這麼一來,任競年等於拿到瞭七十萬賠償款,以及兩千元的專利使用費,共計從研究院獲得瞭七十萬零兩千的費用,這對他來說,自然是大獲全勝。
本來像研究院這樣的機構,因為他隻是自己研究使用,並不是經營銷售,他們的專利使用費用不會超過一萬元,可以說,他獲得瞭超額的賠償。
至於研究院,本來那七十萬就是支付的安裝費用,現在並沒有任何損失,甚至隻用兩千元的價格就獲得瞭任競年智慧字型輸入法的專利使用權,這也算是意外的收獲瞭。
唯獨新鋒公司,丟瞭面子,還把之前辛苦掙到的七十萬塊錢全部賠瞭進去。
新鋒公司並不是嶽傳新一個人□□的公司,其它兩個創業夥伴也有股份,當出瞭這件事後,兩個人對嶽傳新自然多有抱怨,從而對陳璐不滿。
陳璐沒奈何,隻能硬著頭皮將之前掙到的二十萬提成吐出來,這麼一來,她的豐田轎車自然不保,隻好忍痛賣出去瞭!
不過因為這事,陳璐自然更多瞭一些“罪證”在嶽傳新面前控訴任競年的“心狠手辣”,嶽傳新細想這件事,也覺得任競年夠狠,這簡直是把人逼上絕路,吃人不吐骨頭!
反倒是嶽傳新的合作夥伴,冷笑一聲:“聽人傢那意思,不是想和我和解嗎,如果咱們低一下頭,他給一個臺階下,何至於這樣?花點錢把專利授權拿過來,研究院的事不就過去瞭,還能真計較?”
陳璐好笑:“你以為他這麼好心,不過是緩兵之計罷瞭,如今他要對付我們,那我們隻能迎難而上,沒有退縮的道理,和他合作,那就是與狼為謀!”
雙方說著,差點吵吵起來,嶽傳新沒辦法,隻好勸瞭一番,又說起自己漢卡上市的事,合作夥伴自然擔心版權的問題,嶽傳新卻道:“我們漢卡裡使用的輸入法和現在研究院安裝的不一樣,我們是對智慧字型進行瞭改裝的,雖然隻是簡單的改裝,底層邏輯一樣,但是這麼稍微變換一下順序,至少看著不是完全相似瞭,而且我們在字庫灌入芯片的過程中,采用瞭特殊的工藝,他們很難突破我們的改造鑒定我們盜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