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傢裡日子過得好,又守著飯店,想怎麼吃怎麼吃,可是別人傢未必天天這樣,自然覺得自己傢過於奢侈,反而不好意思天天沾這光瞭。
吃差不多,孩子迫不及待出去玩瞭,他們和小夥伴約好瞭要玩蹦房子。
任競年這才和顧舜華提起來今天遇到嶽傳新的事,並分析瞭一番和解的利弊。
顧舜華;“其實我明白你的意思,你還是想給人留一條路,畢竟這傢公司確實做得不錯,嶽傳新也算是很有才華的人,就算一時走瞭歪路,隻要肯正過來就行。”
任競年:“前幾天你買的那幾本改革開放的書,我翻著看瞭看,還挺有感觸的,其實哪個想大刀闊斧幹的不是頂著巨大的壓力?一傢私有的企業做到今天的規模不容易,我雖然要維護自己的利益,但也確實可以讓一步,就當給彼此一個機會。”
顧舜華:“你這麼想當然沒問題,我就是擔心陳璐,她這個人心術不正,就這麼摻和進去,還不知道怎麼著。”
任競年卻道:“如果嶽傳新能被我拉攏過來,那陳璐就不足為懼瞭,他很快就會發現,陳璐走得就是歪門邪道,兩個人早晚會分道揚鑣。”
顧舜華想想也是:“那就看新鋒公司的回應瞭。”
其實這件事,她本來還挺為他擔心的,甚至有種抱著金娃娃過鬧市被虎視眈眈的感覺,現在可倒是好,他三下五除二,好像就把形勢給控制住瞭。
就在任競年和顧舜華品味著奶油栗子窩窩頭的醇香,談著嶽傳新的時候,嶽傳新卻正皺著眉,和陳璐坐在西餐廳裡。
西餐廳裡放著西洋曲子,像是低低的喃聲,眼前潔白的瓷盤上裝著剛煎好的牛排,七分熟的,是嶽傳新近來最喜歡的口味。
隻是他卻並沒有心思享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