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舜華見此,也懶得說什麼,當下想著先走瞭,誰知道這個時候,正好那些犯罪分子被押解上瞭綠頭押解車,而眼前被押著上車的,恰好是馮書園。
馮書園頭發已經被迫剪短瞭,隻到耳朵邊上,不過依然看得出面目姣好。
她沒用鐐銬,也許是因為是女的,也許是因為犯罪分子太多鐐銬已經不夠瞭,她隻是用繩子綁著手。
她一擡頭,也看到瞭顧舜華。
看到顧舜華的時候,咬瞭咬牙,眼裡都是不甘心,仿佛想說什麼,但沒來得及說,就那麼被押解上車瞭。
對她,顧舜華倒是沒什麼感覺,長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馮書園這個人本來不是什麼好人,現在淪落到這個地步,也是罪有應得瞭。
隻是她那孩子,才十歲,十歲的孩子當然不需要坐牢,隻是父母都沒瞭,將來這日子還不知道怎麼著呢。
這次的公審大會轟轟烈烈的,上瞭新聞和北京晚報,周圍人都在討論,玉花臺連著幾天都在說這個事,大傢想著讓新經理給霍師傅的傢人申請個補貼什麼的,但顯然不可能,停薪留職出去的,而且還是犯罪分子,全都白搭,最後大傢湊瞭湊錢,然後交給霍師傅傢裡人瞭,大傢是覺得“別管他傢裡怎麼想,反正咱們盡到咱們的心,以後的事也管不瞭”。
顧舜華和馮保國他們也跟著湊瞭一些,這也是看在過去共事多年的情分上。
這件事姚立國聽說瞭,跺腳嘆息:“當時其實我是把他和江師傅的名字都遞上瞭,讓他們寫自己過去的經歷,寫瞭後,我給瞭評語,廚藝方面,兩個人各有所長,生活作風上,我提瞭霍師傅說話愛帶著粗的,至於其他的,也沒多寫,該不會就因為我那句話吧!”
可那也是實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