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擡頭看瞭一眼旁邊的陸問樵,他穿著白褂子,戴著白帽子和口罩,手裡握著鏟子,正專註炒菜,動作麻利嫻熟,那自然是沒得說。
顧舜華迅速地回想瞭一番,在日本時候,一切都挺正常的,沒感覺到別的,大傢都忙,平時做什麼都是一起行動,也不存在誰幫誰什麼。
頂多是他能修電器,可以幫著大傢,但那時候誰屋裡電器不好使瞭,都是他來修,所以真沒什麼特別的。
現在回來瞭,上次去飲食公司開會倒是沒什麼,就是這兩次,一次是他提著螃蟹碰到瞭自己,說瞭一番話,還說可以幫著玉花臺捎帶瓷器,然後就是這次瞭,這麼好心,幫著過來跑堂會。
顧舜華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想,說他好像過於熱心吧,到底是認識瞭兩年,並肩作戰的,幫個忙要說也沒什麼,但要是全當沒這回事吧,又感覺不對勁。
關鍵這個事,她還不能直白地問人傢,你幹嘛這麼好心,是什麼意思。
正胡思亂想著,陸問樵突然問:“你看我幹嘛?”
顧舜華心裡一慌,連忙搖頭:“沒啊!”
陸問樵看她。
顧舜華忙笑著說:“我就是想著,這次可真是麻煩你瞭,回頭給你包一個大包,你可千萬別說不要,不然我們也過意不去!”
說完這個,正好顧躍華問她事,她趕緊跑過去瞭。
和顧躍華說瞭幾句後,問瞭問,知道今天這流水席差不多結束瞭,後面也不用那麼忙瞭,她便和前面管事的潘爺提瞭給包的事,潘爺一聽:“行,我心裡有數,這可得好好包一個,今天這菜,可真夠檔次,來的客人都誇,說到底是大師傅,就是不一樣,比國營飯館的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