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呆瞭呆,看向顧振華。
顧振華皺眉,他平靜地審視著苗秀梅,看著這個女人,他想起來很多。
當年她跪在自己面前,抱著自己的腿哀求自己的情景好像就在眼前,後來她總是說自己命不好,說認命,說自己也沒別的法子。
他那時候還年輕,總以為自己站在世界正義的那一方,血氣方剛,認為自己可以無所不能,他並不知道世道艱難,並不知道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
現在活到這歲數,他活明白瞭,許多事應該學會拒絕,他能顧好自己就不錯瞭。
於是他終於道:“苗同志,這您可找錯人瞭,我不懂清醬肉的銷路,而且我也沒法幫您,況且就算我知道,非親非故,沒錢沒利,我也不可能幫您。”
苗秀梅聽瞭,連忙擺手:“振華,別這麼說,我現在也不敢請你幫忙瞭,我是想著,反正我的清醬肉賣不出去,我給你們帶來,送給你們吃吧,你們別生我的氣,你們看,我帶來瞭!”
說著,她忙不疊地拿出來。
解開瞭那舊皮包,裡面果然是清醬肉,都是放在鋁合金飯盒裡的,切得整整齊齊一片片,顏色倒是看著不錯。
苗秀梅誠懇地道:“你們嘗嘗,看看我做得怎麼樣,我賣不出去,肯定是賠瞭,這些幹脆都給你們吃瞭!就當慶祝你們馬上要結婚瞭,給你們的禮,我就盼著你們別嫌棄啊!”
章兆雲好奇地看著那清醬肉,倒是想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