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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個時候,也不是太在意瞭,本身就是無關緊要的,隻是看到這個人膈應罷瞭,所以和任競年說的時候,多少就有點撒嬌的語氣瞭。

任競年:“他既然敢把門店開在你們對面,那就是沖著你們來的,隻怕是有備而來。”

顧舜華:“他應該是攀上瞭他那個香港親戚,得瞭不少錢,要不然哪來錢開飯店。”

任競年:“應該是,他那個宮廷酒,其實倒是一個好路子,這個人人品德性不行,但是做事業是一塊料子,腦子活絡。”

顧舜華:“他要是真想和玉花臺杠上,那可真是自找死路!”

任競年卻道:“也不一定,你們雖然名氣大,大師傅技術也好,但是到底是國企,國企體制就容易僵化,不說別的,你們生産經營有什麼大變動,是不是還得打報告?別人降價答謝老顧客,你們能隨便嗎,是不是也得打報告?”

顧舜華一時竟然答不上來話,便用手指甲輕輕掐瞭下他胳膊:“那他也沒法和我們比吧,菜品在哪裡擺著是,誰也不是傻子,哪個好吃吃哪個!”

任競年卻道:“這就得看,他背後藏著的是什麼大招瞭。”

顧舜華:“算瞭,不去想他瞭!反正天塌瞭有個兒高的頂著呢,我們一國營單位,還能幹不過他!”

任競年:“嗯,國營還是有國營的優勢。”

說著這話的時候,任競年握住瞭顧舜華的手,她的手指頭指腹那裡略有些糙,不過這麼輕輕擦過,卻覺得格外溫柔。

任競年微側身,在她耳邊低聲說話,顧舜華臉上紅瞭下,低聲回他。

這是四合院裡,古色古香,靜謐清雅,沒有大雜院裡的隔墻有耳,哪怕稍微大聲一點說話,也不會有人聽到,也不用擔心什麼。

但是有些話,總是下意識會壓得很低很低。

本來那就是隻屬於兩個人的耳語。

第二天顧舜華醒得很晚,眼睛還沒睜開,便聽到外面輕微的滴答聲,她睜開眼,看過去,才發現窗外下雨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