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照顧兩個孩子,又要上學,還得額外研究這個什麼編碼,他這兩年不容易。
任競年:“好,舜華,那我和你商量下,現在得從我們的積蓄中抽取三千塊,來投入鍵盤的制作。”
顧舜華故意道:“才三千塊!至於嗎,值得你這麼浪費口舌嗎!我是那種小氣的人嗎?”
任競年便沒再說什麼,其實三千塊,哪能不在意,不過任競年知道,她故意這麼說,是不想讓自己有什麼心理壓力而已。
隻是作為一個男人,傢裡的一切積蓄幾乎都是妻子貢獻的,自己的收入也隻是能維持溫飽而已,現在自己想要做鍵盤,做一個也許最後根本就失敗的東西,還要投入傢裡的三千塊,這讓他愧疚。
這種愧疚讓他越發投入到鍵盤的制作中,這天,任競年請瞭假,打算過去東直門外西八間,去北京半導體二廠,他需要購買集成線路,需要和對方談談價格,剛出四合院,就見外面下起瞭雨。
秋天的雨不大不小,就那麼飄灑著落下來,古老的胡同變得濕潤起來,任競年拿好瞭提包,懷裡揣著存折,打算去趕公交車。
誰知道剛到胡同口,就看到瞭一個人,穿著絨格子長裙,手裡舉著傘,背對著他站在巷子口。
任競年皺眉,他感覺到,這個人好像沖著自己來的。
那人果然回過頭來,沖任競年笑瞭笑。
是陳璐。
算算時候,她應該已經出來差不多兩年瞭。
任競年停下腳步,也沒說什麼,就看著她。
來者不善,對方既然能找到這裡,說明她一直在關註著自己和顧舜華,那他就想徹底解決這個問題。